第492章(2/2)

顿了顿后，又垂帘，轻声说：“可这是我唯一能够给的答案。”

九伊便笑了笑：“很耍赖的四个字，对吗？”

想到这里，孔胧觉轻松了很多，以至于终于能够对她再次扬起微笑。

“这就是生存法则，大的猛兽吃弱小的动，就好像我们吃鸭鹅一样，都是为了活去。”母亲答。

所以他的执着从来不敢真正表现来，怨怼和不安都压抑在心里，在渐渐腐烂的同时，也化作了更的念想。

九伊说她是个虚伪的骗，其实他自己也是。

“活去又是为了什么呢？”

“我想想啊，现在应该是把小伊快快乐乐地抚养大，然后为了夸克族奉献自己的一生吧？和爸爸一样哦。”

九伊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不由控制，自发地将时间转回了比千年更远的以前：

孔胧见状抿了抿，想要像从前那样握住她的掌心给予安，但因为想起了谜亚星的警告而最终没有伸手。

料之外的答案使得孔胧微微一怔，他似是不能理解这话里的意思，望向她的神变得有些茫然。

这当然是假话，无论是千年前还是现在，他都在意得要命——可孔胧知自己的心意从来也左右不了什么，那些不甘不仅无法让九伊改变想法，甚至有可能把她越推越远。

“那妈妈的答案是什么？”

得到消息的夫妇飞奔而来，父亲留善后，母亲则是将她抱怀里远离现场，并不断轻声安，但很快就发现她并没有哭也没有害怕，仍然远远望着那棕熊的尸。

“哎呀，你还是个小朋友呢，现在说这个太早啦。等以后大了，就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生存的意义的。”

“没关系，”他说，“我一直都不在意这些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她盯着他的眸，“你明明知了真正的我是什么样的，为什么没有失望？为什么还能对我笑？你应该用最生气的表质问我，用最狠的话来批判我，最后毫不犹豫地转走掉才对.”

“那我呢？我生存的意义又是什么？”

小小的她站在覆盖了大片殷红的草丛上，白皙的脸颊沾了星星的血迹，右手提着被咬断了脖颈的白小兔，平静地看着前倒地的大棕熊在自己法的攻击、渐渐失去所有生息。

“它为什么要吃我的兔？”九伊问。

就像那些最终远离了她的村人一样——

但九伊看着他依然未变的弯弯眉，却觉得从心脏最无端生了几分疼痛。

“……这个问题很难解释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意义呀，所以妈妈也说不清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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