逆水行舟 第119节(3/3)

定音，不容置喙。

凌沣瞳孔猛地缩了缩，攥拳，神忧虑起来，：“你都这么大的人了，要留谁在边是你自己的事，我无法涉。就像你说的，在渝时我就相当于把楚漾了去。”

“楚漾作为保镖本来就只是个职务，不是你的什么附属品。”

凌意舶眯起，声线朗，“他本就不属于你，不属于森叔，更不属于我，不属于任何人。”

像看陌生人一样的，凌沣盯着儿打量好一会儿，骤然笑开来：“你对他这么看得开？”

凌意舶无意与凌沣继续这个话题，只答：“关于陈迦礼的问题，等他完全康复好之后他自己决定。”

凌沣：“那楚漾的去向呢？”

“您还想让他割吗？”凌意舶笑起来，“他割我也割，我说到到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楚漾是我的另一半，您为难他和为难我没什么区别。我也不是以前那个十几岁的小孩了。”

凌意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。

凌沣放在桌面上的手蓦然发抖，额角落一滴汗，汗被握纹路粝的手掌间：“凌二，你……”

“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，被跟随的，被看的日我也过够了，往后我行会减少保镖的比，尽量将保镖岗位的分人员转移到别的岗位上去。他们很多人都还年轻，也不只有力和武力。”凌意舶避开直接回应，“时间在往前走，员工也会老去，你培养那么多心腹不就是为了广撒网的这一天。”

凌沣被骤然说中心事，呼一气，不语。

比如楚漾，他一开始就没想让楚漾一直在保镖的位置上待着，他想要楚漾取代森叔，想让楚漾从凌意舶手上的一把利刃变成刻骨血的利，他想让楚漾永远为丰的任何一个雇主卖命。

可现在命运的走向变得不可控，他连拿亲生儿都无法。

“我自己的保镖团队，我会重组，”凌意舶起，看了手表，再多待一会儿楚漾该担心了，“至于楚漾的去向……”

先前楚漾是个omega没错，不稳定的信息素和随时会有让集团中其他alpha发狂不可控的可能，但他现在被标记了，持定期标记与医疗组随访就不会有什么问题。

凌沣浑浊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儿，期待他说剩的答案。

凌意舶也停顿了很久。

父间的沉默窒息而空旷。

凌意舶想起小时候在渝海边听到过鸣笛的回响，海面因日光升腾起抹不开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