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4章(2/2)

他来去匆匆，见雨势停止，立刻和带着妖狐尸首策离开了，蹄声渐渐远去，只剩一团模糊的黑影，还有陆延未尽的叹息：

奚年将他带回七百年后就忽然消失了，只说有一件事去办，陆延清楚看见他手中剑鞘沾着血迹，上面是一片暗沉的锈。

“陆延，你知吗，我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不小心掉了山林中，是一个砍柴的老樵夫救了我，他原本也是修真大能，后来被仇家断去一臂修为尽废，只能在山中度过残生。”

湛疑惑看了陆延一，似乎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这句话，但目光很是和善：“多谢提醒，在还有要事在，急需回复命，恐怕不能多待了，陆兄若是有空便去玄武街将军府寻我，一定倒履相迎。”

“你说想看看应无咎的过往，不过是不死心罢了，纵然我让你回到现在，你依旧无法改变他们的结局，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。”

奚年罕见默了一瞬：“去见一个人。”

是荒谬和不可思议，摇了摇：“在并不喜飞扬跋扈的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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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湛，只怕次相见，你我已是生死之隔……”

陆延望着奚年，静等文。

他忽然意识到命运确实无法改变，就像日升月落，永远有着固定的轨迹，无论是应无咎还是湛，都不相信未来所发生的一切，提醒也是徒然。

“你现在总该信了吧，命运是无法更改的。”

“不信。”

“世事无常，谁又能说得准呢。”

外间恰好雨停，预示着他们这场短暂的谈话即将结束，陆延抿了一茶，忽然觉得有些难以言喻的苦涩，不知是不是因为尸傀和应无咎一样不信命运，而自己只能睁睁看着他们往既定的结局走去，到底没忍住提醒了一句：

“大旱将至，周边各国贵如金，城需早准备才是。”

奚年也动了恻隐之心，所以不会在陆延提想要回到七百年后的时候欣然同意：“我提前找到他，暗中阻止仇家砍断他的臂膀，以为这样就可以改变他的命运，但没想到他还是失去了一条胳膊。”

“陆延，你知他的臂膀是如何失去的吗？”

“将军不信？”

奚年忽然凭空现在了酒桌对面，他一再朴素不过的衣服，手边握着一把剑，就像名山大川中随可见的修士，看向陆延时的目光平静淡然，莫名让人想起无无的石：

“他待我如同亲人，结果为了替我采药疗伤，失足跌落山涧被野兽咬死了。”

陆延并不理他，而是闷喝了一杯酒：“这些天你去哪儿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