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节(2/2)

孔益以为自己想明白了，笑逐颜开，快速：“是，姜娘，只要你把东西还回来，我放你平安离开。”

江鹭学着自己印象中女清秀的字迹，在屏风上缓缓写：“孔益？”

他不关心那关系。

这正是姜循的字迹！

屏风被劈作两半时，一影从绢面白布后闪，快如迅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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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循的字与寻常女不同，会在尾笔上多一笔肆意风。孔益为了追杀姜循，已经对此研究甚透。

江鹭写字：“凉城？”

只是孔益不懂，姜循为何写字，而不说话？

隔着屏风，孔益看到人斜倚，修手指在屏风上轻。

江鹭继续写字：“什么东西？”

死士们扑向黑影，黑影拧。一人对敌数人，他脆利索，轻而易举间，让地上倒了一片死士。

江鹭猛地抬，侧过脸，盯着屏风，浅瞳眸被烛火照金灿。

另一的孔益，看到屏风上映的字，一怔后，大喜。

隔着一张素面屏，孔益忽听到屏风后压低后几分沙哑的声音：“你是说两年前凉城和阿鲁国的战事？孔家五郎当时在离凉城不到十里的宁州守城，对这一战，也有些耳闻吧？你说的是这样的书信？”

孔益虽心急如焚，却在这瞬间倏地想到了姜循的面容。

“那些书信，我可以给娘，让娘向殿差。但是娘多取走了一样东西，那是不能给的。”

他嘿嘿冷笑：“大不了，姜娘和我一起对亡命野鸳鸯！”

他不耐烦：“你若是找不到，我自己来找。”

孔益曾经见心喜，臣服于人的石榴裙，又哪里想得到，人是如此的可怕。

屏风后的孔益等得没有耐心，要推开屏风走里间时，烛火轻轻一摇。

想到此，江鹭在心中微哂：未来太妃如此品，大魏国算是没未来了。

孔益不知她是装傻，还是不愿归还。孔益冷声：“我知，太要拿回一些旧日书信，好表明他和孔家从到尾没有关系，孔家所为，他皆不知。

“你不是姜循！姜循不可能清楚此事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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屏风后，江鹭轻叩屏风木栏的手指一顿，登时抬，清目光变得锐寒起来。

孔益：“是。”

而那姜娘既然是未来太妃，据段枫和陌生男的双重证词，此时那屏风外转悠的男应当就是——

孔益脸暗沉，语气放缓：“事到如今，姜娘要和我鱼死网破吗？你可想好了，远解不了近渴……你虽是太的人，可你若不还东西，你让我不能活命，你也别想走这里。”

那样的艳傲慢，如湖心亭亭仙，孤芳自赏。

步摇玉钗，乌鬓如云。人虚虚倚着屏风，影浮动间，形纤细清薄。

屏风另一旁，江鹭已从床上起，解开手脚上的绳索。他垂着目，倚在屏风上，从话语中，判断孔益和姜娘有不为人知的暗关系。

孔益。

屏风后脚步声徐徐，接着，屏风上映了“女”婀娜的影。

“你是谁？！”

莫非是怕留什么把柄？

他认来了！

孔益，亦是他想找的人。

他定定神，一手习惯地搭在屏风上，一地轻着计时；另一手一张，床榻外的案几上的一杯清茶到他手中，他指了，就着素面屏风，开始写字。

人又写信问他：“哪样东西？你说来，我翻找给你。”

那姜姓女正是未来的太妃，才能让驿站驿卒那般尊敬。

如此，这一夜的疑团，让孔益再无法自欺欺人。孔益刷地腰间宝剑，劈向屏风。

死士们手掌被震得发麻，腔刺痛，半晌起不来，无法保护主人。而孔益抬，那人俯，一掌掐住他脖颈，勒得他不上气。

他后的死士们跟随主人，齐齐刀。

屏风后开的沙哑声音低柔，孔益心，起初没有听异常。待对方清楚说了战争，孔益一警惕——

孔益的剑势轻易被人解开，那人一掌劈得孔益后退五步，趔趄跌倒。孔益再次挥动剑，那人石榴裙一抬，一脚踹开，叮咣之，宝剑飞数丈。

孔益微喜：“这简单——信封是空白的，里面写的是凉城……凉城昔日一些战事。这和姜娘无关。姜娘只要把它取回来，我也不会在殿面前说。”

任谁也不会怀疑，屏风后的人，正是一代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