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(2/2)

钟声停止后，绛尘站起，手上的念珠却突然断掉，周围的乌鸦开始频繁嘶叫，他的眉已经蹙成了两锋，迟疑片刻后他竖起手掌，朝着笑佛福了最后一礼，往庙门外走去。

有人笑着：“不敢看我？已经晚了。一百零七年了，绛尘，你还是这么笨。”

他白了这秃驴：“大师，为我摘一枝回来吧。开正好，也想看看。”

白袍僧人行着单掌礼，躬递给柳闲红梅。他面冷然，闭着，中默念着清心咒，看着是个仙风骨的僧，可惜在柳闲也接到这枝的时候，他手一僵，瞬间沉了脸。

“好。”

“上仙，您犯重罪，心有恶念，不能放您世。贫僧微力薄，守着您，已经尽到了最大的责任。”

“你们机关算尽想要镇我，却在这小事上犯懒，用我的剑守山，亏你们想得来。”

绛尘的四肢百骸大叫着恐惧，全的血就快要沸腾，他不受控制地了来，柳闲俯住了他的，帮他持住了平衡，轻笑：

他也不眨地盯着山石草木，眉弯弯却没什么笑意，瘦削沾血的脸上嵌着两颗无光的瞳孔，光都被了去。

人间只剩了他一个焦，倒不是因为他得太夺目，而是因为太诡异了。

郁的梅香袭来，沉沉地包裹住了绛尘。大脑里一片混沌，他睁睁地看着那个破败得快要死了的人，轻松打开了由千年寒铁制成的锁。

那和尚端端正正走了，又沉沉稳稳回来。雷打不动地在山待了一个时辰，他超度了那十二残尸，盘了百年的佛珠在去时碎了一地，如今仅仅拿着一枝梅。

他沉思片刻，又：“也对，毕竟你们都是废，只有我的剑才能挡住所有闯山的人。可我是，剑上沾染的血气能滋养我的，谢你们为我疗了百年的伤，今日我要走了。”

他像一个恐怖的绝人偶，被了魂似的，除了角几条将未的妖冶血痕，其余什么都没有，只有木然的灰。

云、垂的光，骤然都失了颜。

柳闲知，他是又要山给人超度了，在别人送死时不阻止，反等人死了之后念经，还真是人模狗样，心理变态。

闻言，柳闲不可置信地笑了许久：“那你还我？少讲冷笑话。”

“那是他们的命数，贫僧不了。”

柳闲一片一片揭上贴满的符纸，数位大能费尽心血画成的镇仙符咒，经他手轻轻一弹便化成了飞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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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因闯山死了的那么多人，他问：“大师，对无辜之人的生死视而不见，佛不会怪你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