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秋(2/3)

《雾源奇案》剧组给工作室寄了月饼，闻央加班到夜提着月饼回家，似曾相识的氛围提醒她端午节的粽礼盒还放在冰柜里没开封。

周特助还是不懂她在说什么：“顾总不会把他的想法全都告诉我，据我观察，他的生命征一直很平稳。”

端午节，顾砚礼请她包过粽。

闻颂去了拉斯维加斯就好比老鼠掉米缸，一个亿的款从字面意思上冲昏了他的脑，他在赌桌上因为输钱绪激动导致颅血破裂，现在躺在医院里半不遂。

斩不断理还。

他的同伙场类似，总之没一个好好活着。

但她最讨厌的还是顾砚礼。

冲突在中秋节当天爆发。

她不清楚顾砚礼在暗中参与了多少，他事不留痕迹，只要他愿意，赌桌上除了闻颂可以全都安排成他的人，闻颂到死也猜不自己怎么会输钱。

八月中旬，周特助和她见了一面。

闻央装作不在乎的样，可还是不到置事外。

周特助绪稳定给她了杯凉茶：“闻小，消消火。”

闻央终于开启毒模式：“你想加薪升职怎么能只看生命征！不应该当你老板肚里的蛔虫吗！”

闻央被这可能吓一大。

比起从前剑弩张的争斗，空气里多了丝不确定的纠葛。

“不不不，是对我的记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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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纯粹恨意更可怕的是，两完全不同的绪杂。

这对她来说至关重要。

跟互相看不顺的漫七年相比，这半年算什么，节外生枝的平行世界吗？

“你现在是以哪个份在看我？顾砚礼一号，还是顾砚礼二号？”

转从端午到中秋，顾砚礼的气质更符合秋天，亦温和，亦冷冽。

她只听顾砚礼喊一次她的名字就知他恢复记忆，其他人没有她这样锐的观察力，真是迟钝得要命。

她没想到他会现，相视无言。

顾砚礼以前就不喜跟别人提起她，现在他们的都扭曲成这样了他还不提她，连周特助都不知他想起了从前。

“我们去年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首尔。十一月二十四日，清潭。”

*

她一直告诫自己要把失忆前后的顾砚礼当成两个人看待，如今顾砚礼可能还没疯，她快要神分裂了。

然而她迟疑片刻，向周特助求证：“这个局是顾砚礼失忆时的，还是恢复记忆以后的？”

她说过，结婚证明区区一张纸本困不住她，她要是特意找顾砚礼谈离婚撇清关系，倒显得她很在意似的。

闻央准纠正。

顾砚礼看起来也很古怪，他似乎并不确定自己应该来找她。

闻央拿起杯走了，气不打一。

闻央至今没明白该怎么迭粽叶，她正回想着端午那日的好天气，却发现家门站了一个人。

闻央听到这消息，算是报了被绑架的仇。

闻央不想提任何与失忆有关的字，但她必须确认他的状态，谁知他是不是又了意外。

有闻颂的新消息。

如果他最近才决定针对闻颂局，他为什么要帮她？

她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顾砚礼，投差工作的节奏中。

周特助听不懂她的话，诧异反问：“顾总不是在年初就恢复记忆了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