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傅他人人喊打 第8节(3/3)

看他一，燕迟就脸一红，二人开始明目张胆地调。

临走时又碰到那鬼鬼祟祟的路小佳，正躲在树后，拿着扫帚假装扫地。

季怀真故意问：“那位小是谁？”

他一个“小”字咬字清晰，就跟调戏燕迟时喊他小燕郎君一般，曾听得脸一变，慌忙遮掩：“哦，他？他叫路小佳，只是外门弟罢了。这人父母双亡又没甚拿得手的生计，留他在这里，给饭吃。”

季怀真并不戳破，告辞离去。

甫一上车，季怀真就闭目养神起来，反复思索着路小佳那奇葩的话，不知为何，这人看起来疯疯癫癫，说的话却是大有意。

不等他发话，燕迟已自觉凑过来给季怀真靠着，调整为他最喜的姿势，略一沉，突然开问。

“你很在意谁当太？”

“嗯？为什么这么问？”季怀真面上不显，在燕迟问这话的一瞬间已本能警惕起来。

“我讲不清楚，也可能是先为主了，那里正总是说大齐官场如何危机四伏，季家和陆家又是如何火不容，是不是你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，才会听信天相的说法。听今日那姓曾的话，四皇分明年纪还小，前又还有两个有本事的哥哥，你又为何这样张。”

“不然等我陪你办完正事，你跟我回汶好不好？”

这话说得不自量力，把季怀真都给听笑了。

季怀真在他怀里睁一看，见燕迟正忧心忡忡地看着他。那些许怜惜、懊恼、关切、维护将燕迟本就好看的睛再添光彩。

那是他在季晚侠中，才会看到的神，只有他的会这样在意他。

想起这神原本是属于陆拾遗的，他突然嫉妒得不行，破坏油然而生。

他想狠狠嘲讽唾弃燕迟两句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什么东西，整天就会说大话痴心妄想，可看着这样一双睛，却是什么都说不了。

片刻后，季怀真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耐心语气解释：“若是平时， 是不碍事的，只当个笑话听听就罢，可这个关，牵一发而动全，本就局势不稳，我得查清楚散播谣言的人究竟是什么意图，才可化解风波。”

他神凝重起来，不是他糊燕迟，而是这事不解决，阿全恐有命之忧。

待回到榻之，季怀真依旧打发燕迟回房，白雪早已先行一步，等在隔客房。

季怀真迟迟不语，回忆着今日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他展开副地图，指尖一次过上京、汾州、最后停在选择的新都城临安。

白雪话：“大人，可要属查一查路小佳？”

“要查，除此之外，通知销金台，一定要把那个姓张的士盯了，”季怀真面严肃，“他也要查，从他师门，亲朋好友，这几年接过谁，在上京一切大小事宜，桩桩件件我都要知。”

白雪一怔：“大人不放心他？张真人可是大人亲自找的人，这些年一直为咱们尽心效力。”

季怀真正要说话，房门突然被人推开，竟是燕迟，白雪也吓了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