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13】CapturedBeastIII(7/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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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沉趴在我上，獠牙已经，但脑袋还埋在我的颈窝里磨蹭，急促的呼亦尚未平复。

我半睁着睛瞥向桌边早已被遗忘了的手机，发现与萧逸的通话不知何时已经挂断，熄灭的屏幕上只留一片黑暗。我没有到失落，心中反而腾起一丝释然。

视线顺着桌沿向瞄望，地上一片狼藉的文件纸页当中散落着一本诗集，我定睛辨认那是我与陆沉曾经在敦的书店里一同购置的。

是一本威廉·华兹华斯的诗。

质装帧在地面上摊开，正对着我的是这样一页诗句：

And  now  I  see  with  eye  serene

The  very  pulse  of  the  mae

A  Being  breathing  thoughtful  breath,

A  Traveller  between  life  and  death

The  reason  firm,  the  temperate  will,

Endurance,  fht,  strength,  and  skill

A  perfect  Woman,  nobly  planned,

To  warn,  to fort,  and mand

And  yet  a  Spirit  still,  and  bright

With  something  of  angelic  light.

天行空的想象力营造浪漫到有些荒诞的氛围，但却让人忍不住迷失在那些如梦似幻的好词句中。

忽然间，我脑海里闪现了陆沉的影，他孤而华的、似野兽、似支者的廓之，逐渐显现如机械般不知疲惫地运转着的、落寞且绝望的影。不过我仿佛依然可以看见，那双预示着死亡与终结的血红眸里，似乎仍旧动着名为希望的火焰。

思绪徜徉在记忆的河里，我想起陆沉儿时的经历、想起他迎合世俗的假面、也想起我们相遇后共同面对过的各事。

一个笃定而烈的想法从心中滋生又扎：今后的路，我也想要和他一起走去。

堕落或逃亡，怎样都好。

于是在紊的息中，我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顺着诗句的指引问：

“Evan,  if  you're  a  mae,  what's  your  fun?”

虚伏在我上的血族男人闻声抬看向我，他先是瞳仁微颤，随后表变得柔而缱绻。

一滴汗顺着陆沉的额角缓缓至边，混合着他嘴角尚未净的血痕一同滴落在我的锁骨上。鲜红的印记仿佛带着炽的温度得我不住发抖，男人却依旧柔意地注视着我。缓慢地，他朝我俯首，伸尖将血珠悉数卷回中。

那双漂亮的眸里带着不同往日的烈与痴迷一遍遍描摹着我的廓，在濡的尖离开我肤的那刻，我听见陆沉用湖底沉潭般平静又低醇的声音娓娓回答：

“To  know  you.  To  love  you.  To  serve  you.”

*注1：文中引用的诗选自《She  Was  a  Phantom  of  Delight》——  William  Wordsworth

选段翻译如：

“现在我用沉静的目光见到

恰是那个人的肌脉搏的颤；

一个呼着富有思想气息的人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