滥杀无辜（下） wuyezh en.c om(2/2)

她等他们全完了那据说非行不可的礼，接着听他们对姜壹的指认控诉。

她想到去死，但又怕辜负为自己而死的哥哥们，也无法放那些懂事的弟弟妹妹。

那天晚上着大雨，姜壹回来一开门，冷的空气就涌室，将她闹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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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天亮，她这住所来了好几位好久没见的老朋友。他们小时候还追在自己后面闹着玩，现在大了见面又只知跪了。

姜苗偶尔回想起自己年幼、还是炎帝的金尊玉贵的女儿时的日，会觉得十分恍惚。思绪一旦收回来，现实就只有破败昏暗的小屋，忍着害怕的小弟去安照顾更小的、还止不住哭声的妹妹。

有一就有二，他们似乎以此为乐，每次吃饭前都得要她求一遍，不然便只能饿着。

小玖睡惺忪，翻了个面向窗外，朦胧间看到姜壹跪在她床前，浑透，怀里还横打抱着个人。

“滥杀无辜吗。”

“我怎么听说是那些人该死。”

她勉力活着，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死了。

扯远了，写到这里有而发（挠）

小玖知他们来，没让姜壹跟在边。这会儿没人让她靠着坐，也没人给她喂果，不多的耐心早已在他们刚刚篇大论时告罄。

“皇女容禀，”姜壹视死如归，人在抖，声音也是，却很定，“我自知罪该万死，但请您宽恕我的妹妹。”

姜壹当年在放的路上被杀致死后，便被黄帝那些家伙扔了队伍。但姜苗——他唯一的同父同母的妹妹——还在队伍里。

地走，怕吵醒她。

“他昨夜将我驻扎在那里的守军几乎杀了个光。我知皇女您他，但他仗势欺人滥杀无辜，您难不吗。”

到了放地，姜榆罔和他所剩不多的孩们被军队看起来，限制自由，还控制人。母亲早逝，父亲自顾不暇，姜苗一路靠着哥哥的保护，全须全尾地活到目的地，但哥哥一个个都死了，很快，不再有人挡在她前。而是换成她，需要站在弟弟妹妹们前了。

宽完，一翻，便又睡着了。

她瞌睡跑了一半，撑起神听完姜壹的“罪己诏”，完了叫他宽心，好好照顾妹妹，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。

那些人不给她们吃，弟弟妹妹们饿得直哭，也没能唤醒他们的良知。等到年纪小的妹妹已经昏迷不醒、开始发发胀时，她再也没法坐以待毙，不不顾地冲破守卫，到驻军首领面前跪声嘶力竭地哭求，才换来他施舍一些难以咽的剩饭。

我对阪泉之战没什么褒贬，对黄帝炎帝这些先祖也没什么偏颇，一朝天一朝臣，风转的形容带有太多得势者的得意，冤冤相报何时了才是属于大多数人的永恒的悲剧。

直到有一天，她死去的亲哥哥，回来了——

兴，百姓苦；亡，百姓苦。

只有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