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一护才开,「我忘了……」
他甚至不敢问去——问对方,在忘掉之前,我们是什么关係?是不是,不仅仅是兄弟?
一护忍耐不住地追问,「你原本并不是在我离开家之后才被收养的,我们一块生活过,是不是?」
他清冽的容顏在晨光和影的渲染之变得格外昳丽,看向少年而添加了温度的神则令他柔和了气息。
大概是妖王吩咐了什么,小少年警惕又防备地瞪着他,「你究竟是谁?怎么认识兄的?来找他什么?」
如果猜测是真的,那么,被忘掉的你,被拋弃的你,又是如何接受的?
朽木白哉却异常平静,不见了那日的颓丧,也没有那夜去问他师弟是鬼修之事时的不耐和尖锐,他说,「你本就没有想要记着,所以才会忘。」
「你…我们认识吗?我觉得你很熟哎。」
上虽然没有什么煞气戾气,显得很纯净,但一护带领门剿灭鬼修,战无数次,对他们的气息再也熟悉不过。
那空落,比适才揪心的疼痛更加难忍。
一护也是这时候才注意到小少年的相。
一护对他摆摆手,向着小园门的人走了过去。
是啊,他会取走自己的和魂魄,不可能不顾自己的意愿,只能是自己同意了的。
他忍了忍,却还是问了,「是谁,教你这个办法的?」
妖王了。
,停住了脚步,「你看得到我?」
他们相对无言地站了很久。
「嗯。」
「大概是我们的发很相似。」
「嗯,我是人族,人族也有这样发的。」
一护指了指少年,「你这样……是怎么回事?」
「这样啊……」小少年神态天真,毫无戒心一般跟一护说着话,「你从哪里来的?来覲见兄吗?」
一护的心沉了去。
应该忘记,已经忘记,可为何还是想要知晓?
「最好的人啊……」
原来是个鬼修。
「是很厉害。」
这是他自己!
他实在难以置信,
他很自豪地一膛,「特别特别厉害!」
因为不知该说什么,该如何说。
「是……师尊?」
想要忘记,所以才会忘记。
「兄?」
他们一起看向园中享受着清晨光和心,神态天真仿佛不太懂事,却也因此而无忧无虑的少年。
小少年并没察觉他在打探什么,很自然地就说了来,「我死了唄,差魂飞魄散,睡了很久,幸亏兄很厉害,想办法让我醒了过来,修习鬼修的功法。」
「对呀,虽然妖族很多发都奇奇怪怪的,但我这顏还是不多见啊,你的发跟我简直是一模一样啊!可你的气息不像是妖族啊。」
一护看他连蹦带向着他的兄奔去,扯着男人的衣袖一脸依恋,两人说了几句话,他才又走了回来,悻悻对一护,「兄让你过去。」
可是为何此刻又会觉得失落?
一护的失落更重了。
「我兄就是妖族的王啊!」
「哎,你……你的样……」
得到肯定的答案,一护呼一窒。
十来岁的自己。
「你将他变成了鬼修,是最近的事。」
「喂,我警告你,不许打兄的主意。」
「看得到啊!」
一护已经看到在小园门现的白衣影,他叹息了一声,「你的兄,他对你好吗?」
小少年笑着对着园门的影招了招手,「我兄是世界上最好的人!」
园外樱纷纷,宛若漫天粉白的雪,不停落,在男人肩和发梢连。
「是。」
仿佛锐察觉到了他的心思,男人淡淡开,「你不需要觉得有什么愧疚,我的弟弟还在。」
那容貌,百多年前,十二三岁的黑崎一护,曾经在镜中日日看到过,哪怕隔了这么久远,也不可能忘记。
少年呆呆地盯着一护的脸。
男人微微勾起了角,几分嘲讽几分冷冽,「当然,是从你师弟嘴里问来的,不过,你更应该关心,你师弟是从哪里得到的功法。」
最多不过十二三岁,少年脸颊上还留着可的婴儿,一双乾净又懵懂,但是……他有着橘的发和眸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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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是说我是鬼修的事吗?」
小少年在背后不甘心地叫。
「小孩就不要太多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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