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化妆师已经等在一旁了,将手里的巾递到她手上,示意她一上的雨。
自知理亏的人自然是答不上来话的,只能蔫蔫低垂着看着地上的瓷砖。
幸好她对这样细微的痛楚早已习以为常。
像从陆地一扎海时,失重和海底气压同时席卷全时那一瞬间的麻痹。
接过一旁助理手里着的伞和巾,笑笑还想要上前给她披上一件风衣,却被男人一个手势阻止。
哪怕几个小时前他恨不得将她撕碎了拆吞腹,可在片场也得公私分明。
良久,嘶哑的声线从雨幕中飘来:“我还有一个最后请求——”
对讲机上。
雨丝飘廊,打了她海藻般的秀发。
逆光中,一颗颗雨珠粘在发丝上,一张小脸不知是羞愧还是憋屈,神慌张一如初见时的模样。
“我压你戏了?”
而她好像也成了方瑜。
这个拥抱太疼了,她想。
毕竟,如果不是他私心将自己代太过,也不至于把她成这样。
黑的大伞撑在,伞缘将雨帘割裂成一条条,滴到地上,砸一个又一个小的坑。
恍惚间,沉牧歌好像听见了那位名叫方瑜的女人心碎的声音。
雨还在淅淅沥沥地,组间给的可调整间隙太少,他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。
哪怕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,依旧让人觉得心惊。
“说话。”
呼间还能闻到他上的雨混杂着泥土的气味,土腥味略带着青草的气息,缓缓合上帘,一滴珠落在本就被沾的地上,分不清是他上的雨,或是她中的泪。
一气,以为自己已经足了心理准备的沉牧歌转过,撞他似海的眸时心脏却还是漏了一拍。
无声地叹了气,终究还是不忍心再追问去。
“调整一状态,再来一遍吧。”
“承嗣…我…我实在是不愿…不愿…与你分离……”
“能不能让我再抱你一回。”
旧时代的,从来没有成全二字。
大雨倾盆,大宅里,一对心碎的恋人。
人落泪,句不成句:“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,我……我实在是无法睁睁看着父亲为我的任付代价。”
*
原本在雨中低垂着的男人听到这句,猛地抬起来,大雨打了他的发,成一缕缕粘在额前,却也挡不住他中的痛楚和不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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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线逐渐被气笼罩,看不清前的光景。
场务就位,摄影机就位,演员就位。
随着她微微的颔首,男人跨过那看不见的坎冲过来将她拥在怀里,力度之大,好似要将她骨血里再不必受这相思之苦。
廊,门前,明明只有几步之遥,却像是被不可见的城墙隔绝开。
“承嗣……我们就此别过吧……”
“为什么愣住了,拍戏的时候你在想什么?”
男人上的雨顺着衣摆滴在地上,很快就将廊这一方地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