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株弯着腰的风信,跪在他前,嘴里是他的死。
被蹂躏的嘴,被吻过的肢,饥饿的牙齿,缠的躯。
希望与放纵,疯狂地合,如风轻柔,如细密,她间言又止的话语,写完绝望两个字,彻底失去生气。
从间隙中传的声,更像是呐喊,在空中自由、疯狂地扩散,氤氲成悲伤和愤怒,幻化作孤独,挣扎,脱缰,逃向天际。
回到床上,两人都省力不少,他低向,看她卖力地讨好着自己,被人掌控着快乐的源泉。
那觉,可怕而又短暂,混而又迷醉,张而又贪婪,好像从坟墓中一跃而起的火焰,沉寂了太久,即使被鸟群啄,也依旧要燃烧。
烧光了酒,烧光了脑,烧光了自己。
刹那间,燃的鞭炮钻血,在全上爆裂着淌,他躺着享受她带来的极致的快,彻底奔赴沉沦。
之前受闻阖影响,闻阗也不大近女。可架不住旁的撺掇,他只好找了几个,可那些女人在床上总是扭扭,弱弱的,没有一个像她这样,没有底线地任他为所为,使浑解数带他去领略不曾到达的境地。
一个髓知味的晚上,也不知又来了几次,还是他嚷着想睡觉,才终于结束。
她脱力地跪倒在床角,神空,微微张着嘴,如同槽里那条可怜的鱼,只知翕动着腮,本能地呼。
闻阗踢踢她的,餍足的脸上满是倦怠,抬起,迷迷糊糊地赶人。
“脏,你别在这睡。”
他合上,话没有了文。
寂静的黑夜,只能看到她星星一般明亮的睛。她的静默,一如星星的静默,遥远又明。
从床边坐到地上,她单手遮着起,低边走边找衣服。泪顺势从脸庞滴落,怎么也止不住,掉在地板上,发清脆的声响。
仔细算起来,她和苏雅又有什么区别呢。
这些年,像乞丐一样地生活,大把大把的钱扔去,她妈也没有一起。
而她,也终于不堪重负,开始向命运低。
为什么会这样,追溯源,都怪她自己作孽。
方者说得对,和五年前比起来,这些又算得了什么。
这条路,迟早都该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