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节(3/4)

镜，“说实话，这件事太诡异了，我现在即使想走，也说不好到底能不能走。”

“我们走吧，”我说，“据丹尼尔估计，晚上十一钟，伊芙琳将在舞会上被杀。如果我们要救她，就得到那边去。”

舞厅在门厅另一端。坎宁安搀着我走过去。车不断从镇上赶来，在外面的车上排成一队。匹在嘶叫，侍从打开车门，穿着各戏服的客人从车里来，像是从笼里翩翩飞的金丝雀。

“为什么伊芙琳要被迫嫁给雷文古？”我轻声问坎宁安。

“为了钱。”他说，“哈德卡斯尔勋爵投资失败，又没有足够的智慧取教训。传言他使整个家族濒临破产，如果伊芙琳嫁人，哈德卡斯尔勋爵和夫人就会得到一笔相当丰厚的聘礼，而且雷文古承诺，几年之后就会一举买布莱克希思。”

“原来如此，”我说，“哈德卡斯尔家现经济危机，就把女儿当旧珠宝典当。”

我想起今天上午我们棋时的景，我退光房时，伊芙琳脸上还挂着微笑。雷文古买的不是新娘，而是无穷无尽的怨念。这个老傻瓜到底知不知，他得到的会是什么？

“斯安·贝尔呢？”我想起给坎宁安的任务，便问他，“你和他说话了吗？”

“没能说上话。我到他房间时，这个可怜的家伙在地板上过去了。”他言语间了真诚的遗憾，“我看到了死兔，你说的那个侍从似乎有变态的幽默。我请了大夫，把贝尔给他照顾，你的实验要再等一天了。”

我的失望淹没在舞厅大门后传的音乐节拍中。一个仆人帮我们打开大门，声音涌了来。舞厅里至少有五十个人，在枝状吊灯洒的柔和烛光中旋转。远远的舞台上，乐队正卖力而作地演奏。舞厅里大分空间都成了舞池，着全戏服的丑角，正向埃及王后和笑面鬼献殷勤。臣们用撑起敷粉假发和金面，蹦、模仿着逗乐。裙、披风和斗篷在地板上飞舞、挪移，肩接踵的人群，不辨南北地狂。唯有迈克尔·哈德卡斯尔周围有些空间，因为他着耀的太面，向外延伸着一圈尖尖的太光线，所以要想靠近他会有些危险。

我们在夹楼上俯视着舞池里的一切，这上面有个小楼梯可以通到舞池里。我用手指敲击栏杆，和着音乐节拍。我里某个还属于雷文古的分，对这首歌十分熟悉，也十分享受，他甚至想拿件乐演奏。

“雷文古是个音乐家吗？”我问坎宁安。

“他年轻时是个才华横溢的小提琴家，大家都这么说。他骑时摔断了胳膊，再也不能拉小提琴了。我觉得他还想要拉琴。”

“没错。”我惊讶地发现雷文古的这一渴望如此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