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去世的合规性[西幻] 第400节(2/3)

“……我时常在想，幸好我们生在现在的时代。”

“我记得第一见到你时，你正站在圣尤里安学院的台上演讲。”

“不如何推演，我发现我都无法承受失去你们的代价。”他将妻的手拉到前，双手包住，“我的前半生已经献给了学术，现在我想把更多的时间留给你和米莎。”

丈夫将手心盖到妻的手背上，认真陈述：“而我再过几年就要三十岁了。照莫丹人的寿命，我的人生已经走了一半……可我也不知自己能陪你们走到什么时候。”

学者：“之前米莎不是说她以后想药剂师吗？我也应该学一些，等她大就可以教她了。”

学者平静地听完，郑重地。

看到妻重新笑颜，学者也放松地笑起来：“那就糟糕了，我对剑术可是一窍不通。”

动的烛光勾勒她的面廓，显得对方的五官格外柔。

静夜里，女人突然这样说。

年轻学者有些尴尬地闭上：“布朗教授说得太夸张了。”

学者握着她的手更了一：“布朗教授没有那么不讲理。况且我本来也没打算只在一个领域里研究，空闲一的工作能让我有更多时间学习其他的。”

“我没有勉，这也不是我的一时冲动。”他沉沉呼一气，认真回视对方的目光，“这些年我一直在各巡回导师。见到了很多不同的人，也明白了一些事……”

这是女人没想过的，立刻就被他的话转移了注意力：“学习其他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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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没忍住，再次掩笑起来。

“祖父要是知肯定要从棺材里来骂你。”她的声音变得有低，“他说像你这样人，连睡觉都是一浪费……”

他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心，目光落到一旁的床榻上，看着女儿熟睡的小脸，中飞快划过一抹畏怯。

学者一开始还抿起，听到最后还是没能绷住表，角不受控制地往上翘。

他从地上站起，夫妇二人握着手坐在床榻边，看着女儿沉静的睡颜陷短暂的沉默。

学者抬看向妻的侧颜。

女人单手抚上他的脸颊，柔声，“我喜这样的你，所以我不想剥夺你去追求你喜的事。因为那才是完整的你。”

“不是所有人都能等到自然死亡的那一天。每天都有意外发生，不幸才是大多数人的常态。”

看到他略带羞窘的神，女人忍不住掩嘴笑起来：“我倒是不懂祖父说的那些。我是个肤浅的人，我只觉得那个站在台上侃侃而谈的青年真的非常、非常英俊。”

女人的声音温和又缥缈，将他的思绪也带到那个场景中：“当时祖父就拉着我的胳膊，激动地指着你说，这个年轻人有多么了不起，他对学术界的贡献绝对值得被记录在史书上什么的……”

“我们是家人，我们需要互相理解。”她认真说，“我不希望你的选择完全是为了我和米莎。”

“我害怕了，安娜丝。也许是年纪到了，我真的变得比过去胆小太多。”

工作，去一位贵族少爷的家教师吗？”

“你不知，你在讲述你自己的东西时，上散发着怎样的魅力。”

“她才多大？那就是说着玩的。”为了压抑笑声，她整个都在抖动，“前天遇到一个剑士，她还说自己想冒险者呢。”

女人看着他定的神，飞快移开视线。

她不等丈夫答复，住他的手抢先说：“我明白你在为我和米莎着想。相对的，我当然也会为你着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