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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也就罢了，自己人面前，就该称呼你为夫人，你说是不是啊，绿袖？”

叶雪衣心中一惊，这才发现那个一直低垂着的丫鬟不是别人，正是自己最最信任的贴侍婢绿袖。

“绿，绿袖？”叶雪衣颤声，却连她自己也不知自己叫她是寻求一个答案，还是别的什么。

那丫鬟慢慢抬起，果然是自己的贴侍婢绿袖，此时她一脸的羞红，那双清亮的大睛第一次不敢直视她，她唯唯诺诺但却还是开：“，夫人，杨，杨嬷嬷说得对，您……您既然已经成了媳，自……自不能再享受三少夫人的名号，您既是夫人，也是，称为夫人，也是实至名归啊。”她起初开还有些磕磕，但越说越顺畅，说到最后，不仅声音变得很真诚，连那双飘忽的大睛也晶晶亮的盯着她的仙小瞧，仿佛真心认为如此。

雪衣听得又是惊讶又是伤心，又是羞惭又是窘迫，她靠在映枕上，俏脸胀得通红，一时竟说不话来。

而就在这时，她才忽然注意到自己的状态。

因为随着她上靠在映枕上，盖在上的薄丝红绡也自然脱落，将她的锦绣玉全然在空气之中。

她虽然不能说是完全赤，却也相差无几，而洁白的玉上更是全无寸缕。

她那对耸的峰上仍着嵌着玉铃铛的夹，如雪原般平坦的小腹中间环着一串珠链，珠链中间是一朵羊脂玉雕琢的白百合，恰好镶嵌在那致小巧的肚脐上。

再往，越过纤细的腰肢和陡然变宽的圆，便是正在前盛开的紫牡丹以及后压在上的白。而这两朵鲜还用细细的银线连串在一起，银线其他位置也连缀着梨、琼、白玫瑰、白百合等洁白的朵，就像是在了一个环。

雪衣到羞耻极了。

然而她知，这都是杨嬷嬷的意思，而杨嬷嬷的意思，就是公爹大人的意思。

她甚至应该激杨嬷嬷。

因为想方设法取悦公爹大人本应是她这个“媳”的本分。这些事，本应该是她主动去的。

她忽然觉得丫鬟们叫她“夫人”也没错。

因为她的确是的、贱的。她是个不贞的女人，不昭文哥哥的妻，不秦家的正经儿媳妇。

公爹不嫌弃自己不贞，还留自己在秦家，还保留着“媳”的名义，自己应该恩才是。

如果她连名尊实卑的“媳”都不好，也许有朝一日真会被公爹大人贬成连名义上的尊贵都没有了的家族“共妻”，到那时，自己可真就悔之不及了。

她这般想着，忽然觉得心里多了些迫，而心也在不知不觉间好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