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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他说已到城外的十里亭了，她也没有多说什么，只看着车外萧常言又止的模样才坐直问，“怎么了？”刚睡醒，她的声音有些哑。

安和凉州的距离，不停蹄赶车的话只需十日。

她跟霍青行虽受皇命而来，但绝对不会被善待，只怕了城，他们一行人就会被关押起来……“怕吗？”耳边传来霍青行的声音。

霍青行知她不喜徐氏，也担心这一路危险，徐氏跟着他们事，便又问，“要让萧常把她请回去吗？”

阮妤看了许久才摔帘，嗓音冷冷的，“……不用。”

阮妤蹙眉，掀起车帘往后一看，果然瞧见一辆车，不远不近跟着。

即使还有一段距离，但她仿佛已经能看到站在那儿的士兵。

霍青行抬手抚了抚她的，没说什么，只应了“好”。

“她是去寻她女儿的，何况这路又不是我们开的，她想去就去，与我们何。”到底心里烦闷，接过茶后又说了一句，“让她离我们远，别坏了我们的计划。”

没一会萧常就应了吩咐去后传话了，又过了一会，本来远远跟着的车又离他们远了好几丈。

阮妤迷迷瞪瞪睁开，仍旧靠着他的肩膀不肯起来，“到哪了？”

萧常看了一阮妤，又去看霍青行，神有些踟躇。

天气也变得越来越奇怪，早晚冷的需要穿上袄才能前行，中午又的恨不得泡冰里。

……

醒来，已经了城。

“嗯。”

从六月上旬发，到凉州的时候已是旬。

霍青行挥手让萧常退，等车帘落，他给阮妤倒了一盏茶，慢慢说：“阮夫人跟在后。”

当初阮云舒的消息这么迟才传过来，不过是因为她一路躲躲藏藏不肯面，又分了好几批人迷惑他们的视线……这次他们是奉皇命而去，路上自然没怎么停，只在路过驿站的时候稍坐休息，请人换和准备吃的。

路上的风景也是变了又变，离凉州越近，景致也就变得越来越差，原本他们从安过来，路上还能看到不少草树木，可到凉州，目之所及只有漫无边际的黄沙以及延绵而成的一个个沙丘，戈荒漠，没有一丝生机。

此时正值一日之中最的时候，阮妤脸上蒙着路过集市时买的纱巾，只一双清透明亮的睛，掀起车帘往外看去，凉州就在不远。烈日炎炎，风沙也很大，她刚掀起车帘就觉得一浪朝她迎面扑来，可她却不肯放车帘，依旧执拗地看着不远的城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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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妤还未睁开睛就听到一阵压低的声音，刚一动，霍青行就发现了，“醒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