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节(2/3)

赌徒哪有不压的？于是在庄家的促，几个男分别从怀里掏了铜板或者碎银来。其中有一个青年大概只有十七八岁，穿一普通的锦衣，相秀气但胖嘟嘟的，手倒是有几分阔绰。旁的人最多也就是压一把铜板或是几钱碎银，只他一手便是一两。

是夜，万籁俱静，但有些地方却还是灯火通明。

“这谁呀？”旁边有不常来的悄悄地问：“穿成那副模样，莫不是哪家的少爷吧？不过他怎么到我们这儿来了？”

跟人的呸了一声，“明天直接把人绑了，然后剁一手指送去！不是说这是小儿吗？老的最疼小儿了，更别说他们家就剩这一个儿，大的那个已经死了，所以不怕他们不就范。”

果然，被叫杨二的青年见着时辰差不多了，把刚赢的碎银揣怀里就要走。角落里一个叼着草的男连忙跟了上去，不过他跟着跟着在一个拐角就被人拉住了。

“大！大！开大！”

玛瑙并不知她刚刚意识的举动，竟然让正院这边的人怀疑起了钱姨娘。她照钱姨娘的吩咐给正院这边送了酒之后，又取了一些分别给杨姨娘以及秋姨娘送去。

最后曾淑严肃：“这件事宁可信其有，不可信其无，晴雁你去把郭嬷嬷请来。”

“难，”先前跟人的那男：“这小机灵得很，定力也足，虽说来这里玩两把，但是时辰到了不输赢都要走。这是什么地方你也知，就那几个铜板想让他掉坑里，难！”

郭嬷嬷听到晴雁那么一说，哪里还坐得住，匆匆忙忙的就来了，一门就严肃地：“夫人，您有什么主意？”

“再难也得，”先拦路的那男：“上在了，一定要在重之前办好，不然我们两个都没好果吃！”

“是的，半句话都没有说，”那丫鬟：“之后玛瑙就回了屋，一直没有来。”

“那就来个狠的！”

“杨大婶，有人送东西给你们家。”一个小童面颊鼓鼓地跑过来，将一个油纸包到杨家大儿媳妇的手里。

“你说两个人并没有说话？”

“哪跟哪啊？”知这青年底细的人忍不住酸溜溜的：“这人叫杨二，听说他娘是在大人家的厨房里当差的。你想想啊，厨房那是什么地啊？鸭遍地走的，指里留一些一家人就吃喝不尽了。”

但她没意识到最近已经没什么人家给杨事送礼了，要送人家也是送到耿事家里。所以等她的婆婆，也就是广宁侯府的杨事从厨房悻悻地回来的时候，看到桌上有个油纸包，便好奇地打开……

“买定离手，买定离手啊！”庄家把手压在骰盅上，对桌边几个红了的男：“想好了吗？是压大还是压小啊？不压的话我可就开了。”

的确，这里是一些穷苦人才会来的小赌坊，里面什么人都有，最多的是浑臭汗的鲁汉，那些富裕人家的离得远远的都要皱眉。

郭嬷嬷示意自己知了，然后给她抓了一把瓜打发她去。郭嬷嬷并不确定这两个人有没有猫腻，但为了稳妥起见，还是找了个人盯住了晴妙。

“多谢了。”杨家大儿媳妇以为还是像以前一样给婆婆送礼的，也不在意，随手放在桌上，端起盆就去洗衣裳。

……

“啊——”

“这小怎么样？”黑暗里，有个人压低了嗓音问。

“所以别看他穿得比我们好，但是个籍，那些专门招待大家公的地方，连门都不会让他的，也只有来我们这儿了。别看这小娘们兮兮的，却颇有几分定，不输赢，到了就走。”

“嘿，差不多了。”

曾淑：“先让人盯着她们的院，尤其是那个叫玛瑙的丫鬟，她是钱姨娘最为信重的人，不她们要什么事，总离不开这个人的跑动。不过要小心些，莫要惊动了，希望这是我想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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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嬷嬷，“明白了，夫人。如今这府里许多人都向着夫人您，若她真的有坏心思，断躲不过我们的睛去。”

谁知这一幕正好落到了跟着的人里，晴妙是什么样的人院里都知，那人便不敢怠慢，回来后如实禀报了郭嬷嬷 。

……

等她回来的时候，正好遇上了被郭嬷嬷派去跑的丫鬟晴妙，两个人迎面相对但为了避嫌并没有打招呼，也不抬地走了。

“开小，这回一定是小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