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节(2/3)

“但我娘却不这样想。”

堂给母亲多念念经！”

“先是我再也没听到过她私底骂我娘蠢笨的话，院里的人见到我的时候都喊一声大姑娘，并且恭恭敬敬的行礼。然后又给我选了两个差不多年纪的丫，再接着是请了夫教我读书习字，再大一些便没有避讳的把我带在边亲自教导……”

“觉得她笨。”

曾淑苦笑了一，“我小时候刚刚搬到祖母的院，人们以为我什么都不懂，在我面前的时候便无遮拦。也因此我知了许多祖母和田家的事，以及，以及我娘刚到京城来的时候的一些蠢事。”

“老爷——”田氏不敢置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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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忆着小时候的事，曾淑的中闪着泪光，“后来也不知是不是我的诚心打动了祖母，还是她看着我可怜。”

“哪怕是选个呆的，傻的甚至是瘸的都要比她些，我娘她既蠢且笨，心地还不好！”

说到此，曾淑苦笑：“有时候我都分不清，到底我是那个娘的，还是她是那个娘的。”

这样的话曾淑对着侍书说了一遍，然后又对着一大早就上门来的大嫂又说了一遍。

“但当时的我我很害怕，在屋里整宿整宿的睡不着。我很担心祖母也不想要我了，那我将没有地方可去，因为我原来住的那间屋，已经被我娘天喜地的收拾来，准备给我三妹住了。”

“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吧。”

“大嫂你不知，其实我娘原本是不准备让我读书的，田家的女儿都没正经的读过书，也就是在自己母亲的教导识得几个字，能看懂家书罢了。她们平日里学得最多的是如何孝顺辈，以及如何伺候夫婿等等。”

曾淑给自己倒了杯茶，“我书读得越多，越觉得祖母那样的女才是我想要成为的人，甚至有时候会觉得，她才是我娘，一个娘的应该是她那边模样的。然后也不可避免的，觉得我娘这个人，笨的。”

“夫人，您吃些燕窝吧。”侍书端着一盅燕窝走了来。

“这十几年来她一直都在跟祖母别苗，时不时的就要起来。而祖母呢？她有时候就放任，有时候又狠狠的手打压。”

“这燕窝……”

“要不是淑儿说要低调从事，不要惊动了正在养病的母亲，我非让人给你上家法不可！”

说着说着曾淑眶酸涩，语气沙哑，“大嫂你不知，在小时候祖母还不喜我的那会儿，她什么事并不会特意的避开我。我在自己屋里的时候，有一阵时常听到祖母怒气冲冲的骂‘那个蠢货’，‘那个没脑的’，说她很后悔在当年田家的那么多个孙女当中，选中了我娘儿媳妇。”

……

曾淑叹息着重复，“是啊，已经都过去了。”

曾淑

“她理所当然的觉得，她是先田祖母的亲侄女，又嫁给了曾家的嫡，那么就应该着这整个家。但其实不是的，虽然我当时年纪小，但也知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要听我的，最起码我就使唤不了祖母屋里的人。”

“我以前，一直夹在祖母和我娘之间，她们两个的关系时好时坏，我时常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。祖母看不上田家，觉得那是一屋的坏人，其实我都知的，她也看不上我娘。”

“你不用这般战战兢兢，把我当泥塑的看待，”曾淑笑了一，经过一夜之后她的睛还有一些红，但说来的话却透着几分释然，“事实上，我昨晚睡得好的，就好像解脱了一般。”

童氏不安地动了动，再度劝：“淑儿，这并不是你的错。”

”不过我在这块上可能没有什么天分，第一次偷偷尝试的时候就伤到了自己的手。”

“这燕窝是咱们府里的，”侍书不等曾淑说完就连忙解释：“今早上刚刚从库房里拿来，婢仔细地挑了半个时辰，保准一儿燕羽都看不到！”

“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，面对着我娘的时候，我总是会心，觉得我自己懂得多些，应该要保护她。尤其是当她和祖母起了冲突，而又是她错了的时候，由于我的心里更尊重祖母，所以我总忍不住在劝解她的时候，不忍当喝，总是哄着来。虽然事后都如我所愿，但也因此让我娘觉得她没有什么大错。”

童氏听得一阵心疼，不由得劝：“淑儿，这些都已经过去了。”

“所以后来我就开始笨拙的讨好祖母，每天早早的去给她请安。我还记得有一阵，嫁到南方去的大姑母寄来了许多煲汤的方，说是这煲来的汤喝了对好，所以我天天跑到小厨房，看着那些厨娘怎么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