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闾丘北当时好像看到了一个战士。演员们纷纷跑到外面送票，能拉一个是一个，尽大多数票都被当作传单扔了，但也有些市民颇有兴趣地问，话剧?舞唱歌不?不唱啊?那就跟电视剧一样的是不?那我去瞅瞅看，不要钱是吧?

闾丘北找来中国戏剧史上最代表的几作品的资料，又剪了当代新兴戏剧工作者们的公开影像，上《化蝶之火》的曲调，混剪成一五分钟的群像视频。

演他娘的!时沛把卸妆往地上一砸，戏服一扮、眉一挑，掷地有声地说，怎么不演?演给自己看也得演!

一群人就这样驳了品方的面，免不了在别的利益上退让，损失了一些钱。闾丘北问过团：后悔吗?

不光是他，剧院其实也不太同意排期提前的说法，团方负责人则犹豫了一会，最终投了反对票。

时沛依旧喜盘坐在舞台侧边，嘴里叼着个笔搁那涂涂画画，乐乐呵呵拿着一天四十块钱的排练费，没戏排的时候就跑去接活。而自己，不停现在杂志上、搜上、各大综艺上，谈不上大红大紫，但千篇一律的邀约还是接踵而至。

于是有了那条微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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团睛都笑眯了，摇着剧本说：中国的戏剧团队是一家人。都想家人好，后悔个啥啊?

可当台上人向他致意时，他又慌了，逃也似的跑剧场。

因此，当立庚突然找到团方，说希望《笑面先生》可以和《夏》等一起公演、以抢占最多的观众资源时，闾丘北第一个站起来反对。

有时候他会翻自己在N大时的官摄碟片，从画面里抠自己的微表、台词，突然发现，他没有什么信念了。这玩意玄乎的很，但有没有，摸着一问便知。

闾丘北不得不给自己放假，带着黑罩、黑帽，钻剧场里窝着。他去看时沛的原创女作，上座率惨不忍睹，偌大的剧场里，只有前两排坐了人，其中还有不少是化妆师、群演和看门卖票的大爷。他去得比较早，特意去了趟后台，听到有人说：几乎没人来，要不发个通知，两场并一场?多少省些成本。

《笑面先生》算是闾丘北经纪人的一个妥协。闾丘北持要回剧场，经纪人千挑万选，找了个叫好也叫座的本。

忙活了一个小时，剧场才稀稀拉拉坐了些人。闾丘北躲在最角落里，跟着台上人一起哭完整场。谢幕时他拼尽了全力去喊，喊bravo，一个人喊十个人的气势，想叫主创们知，他们很，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