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8节(2/4)

沈郁门才发现，凤千瑜就在对面的房上看着他们，她就知他不会坐以待毙，他这人看着大气，可在某些事上就是小心得很。

她亲自登门, 磕歉，又如此诚恳, 便是天大的事，风栾郡主也不愿追究她的不是。

她慢慢弯腰，将沈郁扶起，看着她骨里都透着她母亲的影，心中难免叹：“你跟你母亲昭奉一样, 心里都有自己的主意，便是皇太后在这里也会随你心意，我又怎会反对……这门亲事便就此作罢吧，林家不会再提及此事，这也并非是你没有福气，而是我家言之没有这福气啊。”

的，可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，她本就来不及说。

她假装没看见他，带着酸菜匆忙回府。林府的聘礼她一样都没动，凤冠霞帔也一并还回去。酸菜一边帮她清，一边惋惜，“小你要是嫁给晏世就好了，就不用被九千岁胁迫了。”

她说完转去看林晏，他背对着她们二人，并不想被她们看到自己的失态，他的从小便是如此，痛了苦了，从来不肯言之。

沈郁将林晏亲自写的婚书，还有聘礼单，一还了回去，她说：“改日会将聘礼全归还，这门亲事便就此作罢了。”

林晏听懂了, 却宁愿自己没有听懂。成亲那日他有多喜，如今便有多失落。他不是她最想选的人，因为她想选的那个人走了, 所以她才被迫接受了自己, 而如今那个人回来了，她的选择仍然倾向于那个人。

她走之后，林晏便再也忍不住了。他仰望着天，眶涩得不行，他只是想起了小时候与她并肩弹琴的景，自从他断了琴弦，便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，就算他还愿意拾起那靡靡之音，陪他并肩弹琴的人却再也不会回来。

她在府中休养了几天，又投到工，早朝却是不敢去了，怕遇上凤千瑜徒增烦恼。皇太后知此事之后，倒是让明德她，说是要商议什么事，这她更不敢了，就跟缩乌一样扛过一天算一天。

林晏侧过脸, 不想被她看到自己失态的模样，心中的悔恨也俞。如果他早早选择仕，站稳自己的脚跟，她是否也会对自己另相待？

凤千瑜自然是等功臣，赏赐接二连三地送他府中，皇上甚至还赐了他爵位和免死金牌，当真是赏无可赏了。他在朝中的地位更加牢固，他是皇上手中最锋利的剑，不动则已，一动惊人，从此以后更加没人敢在他面前造次，便是太爷也要让着他三分。

她说话的时候也没想到凤千瑜就在房上听着，他扔了一枚石去，正正打在酸菜脑门上，她疼得了起来，又找不罪魁祸首，只得作罢，方才惋惜的事她扭就给忘了。

她无需向他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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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4章 难哄

“林晏，你，明白我在说什么？”

关在大牢中的宋飞雁没等判决来，自觉无望，选择了自缢，她到死都没明白自己的世，在无尽的悔恨中死去。皇上判了平王株连九族，剩余党羽也全受到了牵连，死的死，放的放，唯有他两个嫡亲的儿逃去了北方，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抓回来。

丫鬟推着风栾郡主从屋里来，沈郁二话不说便拂袍而跪, 给她磕了三个响, “风栾郡主待我如亲女，是沈郁福薄, 不了郡主的儿媳。我与晏世的婚约虽退, 但郡主仍然是教养我的母亲，恩德难忘，惟愿郡主一生安康, 平安顺遂。”

若真要说为什么, 那便是他不。

有时候沈郁真希望，自己的心能跟酸菜一样大。到了夜里，鬼压床的觉又来了，仿佛床有人在看着她，沉重的目光压得她不过气。第二天起来她都没敢跟酸菜说，生怕她又跑去找大师驱邪，又是熏香、又是泼狗血的，闹得犬不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