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节(2/2)

姜云琛看她尾微红，神却轻松自如，料想她与父母促膝谈的结果还不错，也松了气。

赵晏揣着好奇心，将信将疑地与他去往后园，不知走了多久，来到一间熟的院落门前。

朦胧中，母亲对她伸手，她不自禁地走过去，被她拥怀里。

赵晏沐浴更衣，坐在床榻边，待姜云琛走来时，为他递上一张字条。

今天没有早朝，半上午时，他离开一阵，很快回来，兴采烈：“晏晏，随我来，我有样好东西要给你看。”

翌日，赵晏醒来，姜云琛不所料地又缠着她闹了一番，才放她榻。

姜云琛无奈，望着她明媚如的笑颜，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：“多谢赵将军恩典。”

两人竟是不约而同，选择了一模一样的字句。

赵晏纳罕，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
他已将她纳怀中，吻上了她的。

赵晏回到东，走承恩殿的时候，已是暮四合、华灯初上。

唯有他，被父亲带在边，远赴北疆生死，后来又肩负起重任，再度去往偏远苦寒之地。

然而岁月逝，时过境迁，他已忘记早年的心境，让女儿踏上了他走过的路。

赵晏许久才回过神来，不解：“你不是全忘记了吗？怎会唯独念着牡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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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来被父母捧在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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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着间隙，她好笑：“又不是没睡过，你怎的这么猴急？”

姜云琛眸一亮，变戏法似的拿自己写的字条，与她换。

所谓婚礼，既然两心相许，有彼此就已足够，否则像大婚那天，闹非凡、满目喧嚣，她心里却只想着尽早与他和离。

“兴许是天意吧。”姜云琛看着近在咫尺、比牡丹更为耀目的少女，“上天知我心悦你，便法外开恩，安排了一些机缘，让我永远放不你，也让你来到我边、再不会离开。”

竟是不计其数、正值盛放的牡丹，品不一而足，许多她都叫不上名来。

——今夕何夕，见此良人。兮兮，如此良人何！

他叹一声，诚恳：“晏晏，对不起。”

渐渐地，便安自己能者多劳，这是他最才的证明。

姜云琛轻车熟路地去她的衣带：“军令状在那摆着，我须得好好表现，以免被你踹床。”

她想起来，是大婚第二天，她在东闲逛，引路侍千方百计阻拦她涉足的地方。

她拒绝了他邀请宾客及礼官的提议，最近她太过引人瞩目，实在不想如此调。

姜云琛得意洋洋地看着她：“如何？这算不算洛城牡丹最盛之？”

赵晏笑了笑，与他各自打开。

赵晏摇摇，视线却愈发模糊。

烛影摇红，满室生辉。

久违的温与馨香传来，她埋在母亲熟悉又陌生的怀抱，再也忍不住泪如雨。

她已经记不得上一次对母亲撒是何时。

东张灯结彩，赵晏穿翟衣、钗，与姜云琛携手步承恩殿。

此时，院门大开，姜云琛径直牵着她走去，满姹紫嫣红霎时映帘。

三日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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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听他又：“大婚对你而言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，我始终觉得对不起你，因此请你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。虽然无法让你再回到燕国公府，从到尾重来一遍，但东这里却无妨。”

“这个只能赊账了。”姜云琛环过她的腰，在她耳边轻轻，“我用全余生偿还。”

赵晏忍俊不禁，却是心念一动：“好啊，这次你若表现得好，我就不会再把你踹床了。”

这是他今日第二次致歉，终于清楚地知晓自己错在何。

幔帐悄然垂落，遮掩旖旎光。

她叹：“你我还真是心有灵……”

就为这个？

年少的时候，他不止一次地羡慕兄和幼弟。

赵晏面绯红：“你可还欠我盘缠呢，别以为说些漂亮话，我就会一笔勾销。”

他拉着她坐在桌边，郑重其事：“我说过要还清欠债，绝不言。那么第一件事，赵娘，赵将军，你愿意与我结为夫妻，从此白偕老、相伴一生吗？”